等級:PG 配對:雪舟神無月/莫召奴 章回:一篇完 棄權聲明:所有人物皆屬於原作霹靂布袋戲所有(及所有人),這只是我對原作衍生的想像及惡趣味,這並不是意味著我擁有他們。 備註:這是一個相當廚的傢伙寫出來的文章。(嚴肅貌) 或許在一開始,大家總會去驚嘆和注意莫召奴美好的容貌,但對誰無月來說並不是這樣,他其實一開始對莫召奴的長相並沒有多加的注意和印象,是在深入了解後才慢慢的去注意到。 無法否認莫召奴的好看,然而他卻覺得有更多值得深究的地方。 打個比方,他一直覺得莫召奴的眼睛很漂亮,這或許就是所有外貌上最美好的地方,不管是認真的眼神、還是像現在,微微的低眉、微微的傾斜,長長的髮梢就落在了手上,一雙清澈的雙眼細細的盯著手上的書,書裡的內容便映上了瞳孔,看到這樣的畫面他突然想起自己也常常會去注意莫召奴眼中的自己,會讓人忍不住地去注目,他甚至發現自己還會….偷偷地細細數著莫召奴細長的睫毛。 他也能記得很清楚莫召奴瞳孔的眼色,實際上並不是黑色,是很漂亮的栗色,在燦爛的陽光下能把他栗色的眼睛照射的更清楚,好似陽光打淡了墨色、又中和了墨色,有種會吸引成千上萬種事物的感覺,甚至清澈的可以穿透一個人,好像任何心裏的所想都不小心會被他知道,這讓神無月常常對上他的眼睛時,都會有種莫名的困窘。 老實說也不只是眼睛這樣明確的答案,甚至是每種細微的小動作都能收入眼底。像是他那雙細長的手指頭漫不經心的掀著書本、還是他摸著自己稍微分岔的髮梢、快步走路時隨風擺動的長髮…..他都覺得相當的美好。 仔細的去回想每個時候的片段,其實神無月漸漸發現這早就超出了”觀察”的定義了,說是”觀察”還不如說是”欣賞”,但是心裏仍是不願意承認有那點小小的漣漪,他便換個想法,這的確是種”欣賞”。 這種行為不知不覺成為了一種習慣。 然而最近,他欣喜的發現了一些新事物,其實莫召奴最美好的樣子不是在靜態的時候,而是在動態的時候,靜態的東西再怎樣的漂亮對他而言都是死物,只有動態的生物才是有生命力的。 “生命力”相當符合莫召奴。 那天,他們倆一同外出散步,走到了一條不知名的小河邊,便就這樣停下來休息了。他很意外原來莫召奴也喜歡玩水。他說自己其實小的時候常常會去河邊、和自己的姐姐遊玩,算是一個滿好的兒時回憶,但是長大之後就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了,也算是還給自己重溫兒時舊夢的一種機會吧。 然後他脫下了鞋子,就這樣緩緩走進溪裏,神無月看著莫召奴脫鞋的樣子竟然也覺得非常的….非常的美麗,他看著莫召奴光滑的腳踝、赤裸的踩進水裡,一步一步、相當小心的踩著地上的石頭,然後毫不在意地沾染沙土的樣子,不禁讓他想起在很久以前,自己曾看過的異國舞蹈,那裡跳舞的人都是不穿鞋子的,一雙美麗的赤足踩在地上,跟隨著音樂的節奏,就好像能踩出片片美麗的花朵般,隨風起舞。 很突然地,神無月在自己的心中暗自喊糟。 沒其他的原因,只是這樣的自己實在是太失禮了,他越來越發現自己相當地不正常,居然會對莫召奴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起了這麼不應該的綺想。 從最一開始的”觀察”,演變到了後來的”欣賞”…..但到了現在,他卻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,他心裡很清楚莫召奴是個男性,也很了解莫召奴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,但只要越是了解他,就越無法不注意他,越是了解他,就更是會想去欣賞他…..唉….他深深的在心中懊惱著。 我到底是在幹什麼阿…… 從小到大,甚至是到了後來當了南武魁和北軍神,他都不曾這樣煩惱過,也不是沒聽說過別的人有相同的煩惱,但是這從未發生在自己身上,他有點恨自己就這樣傻愣愣的、不知不覺地長大。 他一直為了某些自己的夢想和理想,毫不猶豫的前進和實踐,從來也沒有後悔、從來沒有遲疑,在這個漫長的道路上,他回首過來,才發現某些本來錯過和失去、不曾留意的東西又回到了他的手裡,等注意到的時刻,卻也想不到法子來解決,相當地措手不及和膽心…..懊惱自己在某些地方仍是毫無長進嗎? 一聲話語喚回了神無月的思緒。原來是莫召奴突然想站上溪邊不遠處的大岩石,看看風景。雖是有些擔心但也沒阻止他,畢竟莫召奴從不是需要擔心的人。 「唉,還是小心點好!」 「嗯,我沒有問題。」 莫召奴邊應諾邊爬上岩石,他抓著一片片崎嶇不平的岩石和泥土,手勁一個用力,赤裸的腳踝就像是緊緊吸附著岩面般,奮力的、使勁地站上了大岩石。他輕輕地緩了緩氣,用著他修長的雙手拍了拍了衣服,然後微微一笑,站直了身體,就這樣張開了雙臂─── 橙色的陽光染上了莫召奴隨風而揚的長髮,一開始只有頭髮的部份,慢慢染上了全身,就像是水擴散的效果般,延伸至手指頭和腳趾頭,好似也染上了栗色的眼睛,映上了瞳孔,就像是….會閃爍般的向他投射了過來,他身上的水滴晶瑩地一顆顆的落入水中,有的甚至隨著風而被打散,閃耀般地有如流星消失在空際,他任意的讓自己的衣服和頭髮隨風而揚,淡淡的紗布打上了墨色的長髮,互相在風中相爭著誰才是空中之主般….. 它們亂舞著、飄散著、鼓動著,無聲的吶喊和雀躍,無盡的喜悅和高昂,就像是向著他高聲吶喊、準備起飛般,那樣的舞動在空中,天空、雲、還有風無一不是受到他的鼓舞,全都起身應和著,那淺淺的陽光染盡了全身上下,好似就這樣要衝進了空中,直到燃燒殆盡般的耀眼。 他突然有種錯覺─── 有種莫召奴最後會因為太陽而變成了紅橙色,像是朱雀一樣的展翅高飛,隨風而起,在空中燃燒,然後像太陽般地耀眼著,直到消逝在空中。 此刻的美麗、雀躍、閃爍、絢麗、驚嘆、迷離、顫慄、鼓舞…..所有的情緒、所有的感觸,此刻全都混在了一起,沒有任何一個形容詞可以切確地形容現在的畫面。他靜靜看著並沒有說什麼,忽然覺得,原本心中的那點疑惑和擔憂,在剎那間都消散的無影無蹤。 『這個傢伙真是….無時無刻都令人驚訝阿….』神無月在心中有些感嘆,他甚至有些希望,如果時間可以靜止在這一個時刻就好了….或者說,一直這樣下去也無所謂,只有他能注意到這樣的美好,只有他能欣賞到這樣的情景,好像所有的難過、憂慮、痛苦的事情都沒有關係,只要能這樣直到永遠,好像也不錯。 我實在是無藥可醫了嗎…..唉….算了。 神無月終究只是無奈的微微笑。 那就這樣吧。 「我要下來囉!」 「嗯…!!!!唉你等等!!!!!?」 相當令人訝異的舉動,在神無月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,莫召奴竟然冷不防地、就這樣跳進了水中,像是音樂的最高潮,令人愕然的突然停止,就從最高峰的地方直起下落,在空中閃耀的流星般,在還沒來得及記住它的美麗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中。 「唉你也太大膽了吧!?那樣很危險耶!要是撞到溪裡的石頭怎麼辦啊!?」 神無月相當驚訝又參半著擔心的語氣說道。對著豪不在意、一派從容坐在水中的莫召奴形成對比,對於這樣的問題,莫召奴也只是微微一笑,他歪了歪頭,濕淋淋的頭髮也跟著傾斜,便從肩膀上滑落下來,搖擺之間長髮也滴出了一顆顆的水滴,然後便融入了水中。 「放心吧!我不久前有查探過,這邊的水挺深的,沒什麼大石頭。」 「沒想到你也有這種驚人的舉動。」 神無月忍不住再一旁嘀咕著,莫召奴看著他的反應,居然是忍不住笑了出來。 「怎麼了?我說了什麼嗎?」神無月不解的問道,疑惑著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。 「對-不-起-哈哈哈哈!!!!!!!!」 「喂喂到底怎麼回事?不要一直笑啦!?」 「哈哈哈哈….真的很對不起啦….我只不過是…想起了我姊姊也說過跟你相同的話。」 莫召奴收起了自己的笑聲,他的臉上浮上了一種說不上的情緒,並不是悲傷、或著是難過的情緒,緬甸著過去的事物,那種相當懷念的感覺,淡淡的日落、那樣淺淺的橘黃色染上了他的臉,模糊了他的輪廓。然後莫召奴突然仰後了頭,長長髮任意的將其落入水中,他直直的望著天空,說著:「啊~真的好久沒有人這樣說我了。」 「原來你小時候就這麼亂來。」 「嗯~亂來嗎?的確是呢,我小時候常常爬到很高的地方,然後被我姊姊唸到臭頭….哪,神無月,你知道為什麼我喜歡爬到高處嗎?」 「不知道。」 語畢,卻只是見到莫召奴那一如往常的微笑,但是這個笑容又有些點不同,不是那種平常裡極為自制和距離感的笑容,是多了些釋然、多了些溫情,又是相當認真而深遠的,他突然伸出右手,向著天空,像是想抓住什麼一樣、卻還是什麼也沒抓住。 「我很喜歡小鳥,喜歡看牠們在空中自由自在飛翔的樣子。可是我總一直在想,天空這麼大,小鳥到底能飛到哪去呢?天空的另一邊到底有什麼?如果我長大了,是不是就可以去天空的另一邊?如果我一直追逐著小鳥,是不是就能看見?所以我想飛,想去找天空的另一端。」 神無月笑了笑;「那你找到了嗎?」 莫召奴伸向天空的那隻手,突然間握緊成拳頭,他自信的說著;「我找到了───」然比向自己的心口處,「就在這裡。只要這樣,那什都會迎刃而解,我一直是這樣相信自己,也是這樣去相信別人。」 「為什麼總是這麼堅持?」 「因為我有想保護的事物,即使傷痕累累我也不想看到別人哭泣,僅此而已。只不過….」 「只不過?」 「只不過我其實沒這麼堅強。」 莫召奴低下了頭,語氣一樣是那樣的釋懷,卻是酸澀的,「我一直都是這樣想,然後我也這樣走了過來。但是姊姊仍是看得出來,我事實上一直在逞強,或許以為自己已經不需要別人來擔心,或許以為不會在意了,但都是大錯特錯,我…其實一直很脆弱…」 「沒有人一直都是堅強的啊。」 神無月看著莫召奴說著這樣的話語,不禁又想到他每每做過任何一件令自己震驚的事情、或者是那些美好的事情,他那雙細長的手指頭漫不經心的掀著書本、還是他摸著自己稍微分岔的髮梢、快步走路時隨風擺動的長髮…..不管如何,依然是那樣的美好,甚至是….今天這樣閃耀的畫面,於是,他繼續說著;「人有堅強的地方也會有脆弱地方,但是這就是「人」啊!我一樣的也有脆弱的地方,我一樣會哭泣、我一樣會難過,沒有人說你一定怎樣,想哭就哭、想生氣就生氣,你只要繼續做這樣的你就好了。」 到底有多久了?到底有多久不曾聽到這樣的鼓勵?從以前到現在,自己總認為他是生來要保護其他人的,不過實際上,到底有誰真的不需要被保護和幫助?又是有誰真的沒有脆弱的時候,所謂的「堅強」,並不是否定自己的脆弱,而是面對,然後互相扶持、互相信任,互相保護著對方。從來沒有人像他一樣,如此簡單的打開了自己的心結,神無月總是、像這樣用體貼的話語撫慰了他的心,像他的姊姊一樣,老是察覺到自己拼命的逞強,想要怎麼裝傻都做不到,他不需要偽裝,只要做他喜歡的自己就好了,縱使自己是個如此不完美的人….神無月卻是仍是一直包容著這樣的他…. 這些想法讓莫召奴不禁微笑了起來,看著莫召奴的笑容,似是開心、或是感動的表情讓神無月莫名的難為情了起來,他有些困窘的轉頭過去,接續了話語;「而且、而且呢…..」 「而且?」 「你給了我很多的力量….我一直…都很喜歡這樣的你。」 橘黃色的太陽漸漸的沒入地平線,天空上的顏色也慢慢的退去,染上了一整片的黑,它們帶著點點的星屑、出現在無窮無盡的空中。莫召奴這個時候的眼睛像極了那些星光,對著神無月閃爍著,然後見到莫召奴極為自信和惡作劇的表情───他說著;「這不會是在對我告白吧?」 「…….」 「哈哈哈哈!!!!對不起對不起啦!!!!你不會是害羞了吧?」 「….你真的很狡猾….」 「嗯?」 只見莫召奴還故意擺出了一副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」的表情,讓神無月覺得他實在狡猾極了,明知道講這些話對男人來說是很難為情的….神無月說是不悅的轉過頭,不如說是不好意思的樣子讓莫召奴莫名的開心,這樣害羞的神無月只有他才看得到,會為了安慰自己而說出難為情的話、會為了自己的亂來而擔心、會為了自己而那樣頭痛不已….所有的神無月都是顯的相當親近而溫情,他…其實也喜歡極了這樣的神無月。 「真的很謝謝你呢….神無月。」 看著神無月鬆一口氣的樣子,還有溫情、小小的開心、感動,以及無數個以往自己都相當熟悉的動作和神情,天空散去了雲霧,月亮悄悄的跑了出來,月亮和星星都像是在等著他….等著他做出重要的決定,這是為了他而做出的舞台。 「吶,神無月。」 「嗯?」 「其實我一直在想….」 「什麼?」 「如果可以的話….能不能請你和我接吻?這樣有點奇怪,可不可以和我接吻?感覺還是不對,拜託你和我接吻?想不想和我接吻?還是呢….」 「喂喂我說你,告白是這樣嗎?」 「喔,這樣說好像都蠻奇怪的,那麼…..」 只見莫召奴從歪著頭、相當苦惱的樣子,剎那間轉變成靈光一閃,他極為認真、相當自信的眼神,一雙栗色的眼睛,耀眼的無法令人直視,一樣讓神無月目不轉睛,一樣的讓神無月毫無辦法。火紅色的光芒似乎從他身上出現般,從未消失,染出了相當美麗的神情,他笑著,他說──── 「和我接吻吧,神無月。」 (END) 後記: 唉…..有種相當對不起神叔的感覺,把他寫的實在好少女啊~~整篇內容都廚到不行(汗顏),與其說是神無月去觀察莫召奴的各種行為,不如說是身為莫召奴廚的我把平日的心得文字化了這樣…..實在有夠丟臉!!!!! 很怕把太喜歡這兩個傢伙寫歪了他們,有的時候「太喜歡」反而會寫的不好(因為會不夠客觀,會寫的太過完美),不過在我看來這篇文章我應該還是犯了這種錯誤(遠目)。 真的是寫的相當戰戰兢兢,這篇文章的預定原本也不是這樣發展….反正每一次在靈感(還是角色本身?)的作祟下,總是跑出預期…..以後一定要改改這個毛病,要不然都會文不對題。 然後整篇文章其實也沒什麼重點的感覺….起承轉合也是亂七八糟的(居然開始自婊了起來),硬要說有什麼重點的話~就是呢….我一直都覺得「愛」這樣的事情是互相的,並不一定是指愛情還什麼的,沒有誰一定是要保護人的,也沒有誰是一定要被保護的,我也從不覺得「哭」這樣子的情緒是懦弱的,我想就算是神無月這樣的角色也一定要會有脆弱的時候,但是脆弱不會有錯,重點還是要能夠重新站起來才是重點….也是因為這樣,我的攻受定義都不太明顯,這篇文章其實是偏向於莫神莫這樣的(等等這好像是兩碼子事!?),像召奴這樣的人來說,嗯~還是希望他也可以有個大哭大鬧的對象。 後記寫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(繼續汗顏),其實文章裡面後來角色的動向我都沒去處理,不太重要所以我忽略了,千萬不要問我「莫召奴還坐在水裡嗎」這樣的問題,作者也不知道。(推拖責任的傢伙) 還有一點,在神莫兩人都已經幾百年(?)沒出來的時候,想必記得的人大概沒幾個,也很擔心沒有人看,然後我一個人在自HIGH….啊啊!!超心酸的!!不過我仍是還會再寫寫神莫的東西…..如果我能把其他坑搞定的話啦,哈哈。 最後,相當謝謝有看到最後的各位!請多指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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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 20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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