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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hy? (梁莫)

9/27/20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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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級:PG

配對:梁皇無忌/莫前塵

章回:一回完

棄權聲明:所有人物皆屬於原作金光布袋戲所有(及所有人),這只是我對原作衍生的想像及惡趣味,這並不是意味著我擁有他們。

備註:噓!嚴肅!

我知道喔。

我一直都知道喔。

這個世界有太多的錯誤。

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合理。

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對等。

其實我什麼也沒有想要,

其實真的不多,

我只是想要一份簡單的幸福就這麼困難嗎?

可是我什麼也保護不了,

可是我什麼也做不到,

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

為什麼要拋下我?

為什麼被拋下的是我?

為什麼這個世界如此的可笑?

為什麼它如此的荒謬?

為什麼只留下我……………

為什麼?為什麼?

WHY? WHY? WHY? WHY? WHY? WHY?

WHY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月光淺淺的散在了地面上。

一路上,兩人皆是無語。

沉靜的夜晚上,烏黑的天空上卻是看不出繁星,只有幾顆零星的散落各處,唯一明顯的,只有孤寂的月亮,幾千年了、幾萬年了,它似乎永遠就這樣安靜的佇立在那兒,寂靜而安詳,讓本來無比的黑夜,添加了些許安心感。

不過,路上的兩人,或許不是這麼平靜。

「……….你知道我有話要說吧?」

那名銀髮的少年走在前面,突然放慢了腳步,轉身看了一下身後人,身後的那人只能頓了頓,表示了他的明白,不過並沒有多說先什麼。

「其實,也沒什麼好說的,我想說的你也知道了,但是知道了有什麼用呢?」

青年繼續說著未完的話語,很平淡的語氣,卻是聽得出刻意壓抑的情緒,像是無比理智的樣子,說著無關於他的事情,冷冷的不帶任何情感……………像是憤怒過後,轉變成了無奈,然後冷靜,然後失望。

他沉默,他無語,其實他也懂,懂得這樣的他疑似怨懟地口吻,懂得實際上他真正想說什麼,埋在心裏的千言萬語,卻都還是只能化作一句:「…………..抱歉。」

青年像是十分不意外這樣的答案,無奈的笑了一下,他聳了聳肩。

「不用道歉,我都懂,我都知道,你那種義不容辭的性格,任憑我怎麼阻止你都沒有用的。」

「只要是吾能為之事,吾一定會盡力完成,你不用擔心。」

「你常跟我說自有分寸,不用擔心,卻常常會是讓我越來越擔心的結果而已…..你沒有注意到你身上的魔氣越來越重了嗎?」

這句回答卻還是讓他抿了抿嘴,本來還想回答,卻是看到了對方本來冷冷的神情,突然間放鬆了下來,感嘆,莫名的釋懷,然後頹然的停下了腳步。

他說:「……算了,其實根本沒什麼好生氣的,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。」

「你只是擔心吾────」

「不!!!不是這樣的,我不想生氣,我也沒有理由生氣,你做的一切的確是該為之事!!我只是痛恨我自己而已。」

青年赫然阻止了他的話語,自顧自的說起了不明究理的對答,讓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,只能看著對方轉身,然後向著月光,沉靜而無語,光暈些微的散落了銀髮青年的側顏,柔和的讓他看不清此刻的神情,模糊了對方的臉龐,安靜而冷清,孤獨而高傲,像極了平常時候的那個他,雖然不奪目也不強眼,但卻是如此的重要……………….對任何人來說。

然後看著青年笑了笑,是那種很淡的笑容,淡到不帶任何情緒,繼續說著:「大師兄,你知道嗎?我小時候非常痛恨我的父親,他總是不會出現,我根本就快忘卻了父親,母親整天以淚洗面,卻從沒有跟我說過任何跟父親有關的怨懟,我不懂,也不能理解,其實我也知道父親是一個很厲害的人,但是……對我而言它卻只是一個從不存在的外人,所以我恨他,也不需要父親…………可是,你知道嗎…………..」

青年頓了頓,接續了話語。

「……….可笑的是,這樣的父親居然救了我,他死了,然後我活下來了。」

他露出了相當自嘲的神情,銀色的髮絲隨著風吹散在他的臉龐上,像是有意無意地遮擋他的表情,然後他揚起了頭來,隨風起舞的髮和衣擺,此時此刻這樣的身影,虛幻的讓人摸不透。

「而且,實際上,他也曾是靈界的戰將之一……..」說的相當輕描淡寫,卻是握緊了雙手,漸漸地越來越無法平靜。

「我明明不想和他一樣,卻還是不知不覺地踏上了他的後塵。」

他說著,就這樣伸起了手來,擋住了自己的臉龐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「……到頭來,我什麼也沒有進步,只是一直在追逐那個我碰不到的背影。」

「莫前塵……………..你………..」

這些話語,這些自白,讓他覺得難以呼吸,艱難的難以開口……………….顫抖的口音,字字句句都是如此的困難,其實……………..他不懂,他真不能懂……

「……………為什麼?」

「你真的不懂嗎?」

他說。然後他轉頭,一雙清澈堅定的雙瞳對上了他的眼,清澈的讓他無所遁形,卻又是莫名堅毅的讓他心痛,對於這樣的答案,他也震驚。

不是不懂,沒有為什麼,而是他不能懂。

他害怕他們之間那層一直說不破的關西,那樣深深溝痕,就像在薄薄的冰上跳著舞般,一個不小心就會碎裂,然後墜落,就永遠地深陷無盡之中吧。

然後就只能如此永無止盡的下去,我們 舞 舞 舞,唱 唱 唱,對著對方的腳步,在懸崖邊緣跳著舞,心知肚明,卻沒有人說破,好似這樣下去,就能繼續拉著你的手,就算消失殆盡也無所謂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他在心理祈求,拜託你別說吧。

但沒有如他所願,只見對方看著他,然後搖了搖頭,依舊清澈的讓他心痛,露出了一個不能追究涵義的笑容,他說著:「………..好吧,這也沒什麼,我只是覺得你和我父親有點像………」,說到至此,似乎是猶豫了一下,但還是打算繼續未完之語。

「我……..對於父親而言,這樣如此可恨的他,我真的不知道要愛他還是恨他……..明明以為我可以擺脫掉他的陰影,其實我想一直都沒有吧…..」

說著,然後抬頭苦笑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「就連對你也是一樣的呀……..」

 

 

 

 

他驚愕的看著莫前塵,這是他一直藏再心中的一個秘密,一個兩個人都沒有說出來的秘密,卻是被硬生生的撕開了………然而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麼濃烈、這麼的深刻,濃烈的無法呼吸,深刻的像是要刻上他的心。

看著那樣的雙眼,淺淺的瞳色深深的印上了他的臉龐,明明是如此的冷清孤傲,卻在此時此刻,那樣的炙熱。

被這樣赤裸裸的說了開來,只能讓他忍不住說出了那個藏在心中的話語。

「你……………所以你恨吾嗎?」

聽到這樣的問題,莫前塵突然無法像之前一般的冷靜了,「恨?」他故意帶著疑惑的口吻說著,卻是逐漸的狂亂:「對!!!我恨你!!!!梁皇無忌!!!!!!!!!!」

他開始莫名的憤怒,他說著:「沒有錯!!!!我非常很痛恨你!!!我恨你什麼事情都要往身上扛!!!!!!!」

「我恨你什麼事情都不讓我幫忙!!!!」

「我恨你的自有分寸卻都不是這樣!!!!」

「我恨你的自以為偉大!!!!!!!!!!!!!」

「我恨你對我的小心翼翼!!!!」

「我恨你那永遠也追隨不到的背影!!!!!!」

「我恨你!!!!!!!!!!!我痛恨你的所有一切!!!!!!!!!!」

「可是我最痛恨的是我自己!!!!!!!!!!」

到了最後,他已是極盡的失控著。

無法阻止、無法停下般的,像是洪水那樣傾瀉而出,好似打開了,就再也收不回。他自嘲著、憤怒著………………….或許…..或許也是無聲的哭泣著,他不知道自己是抱持著如何的情感在說這些事情…………………

早已碎裂的某些地方,那就這樣下去吧。

「我恨我自己的無能為力!!!!!我恨自己什麼也做不到!!!!!我恨自己明明都懂!!!!!所有的事情都是必須的我卻只能一旁的觀看!!!!!!!我知道阿……我明明都懂的阿……………」

他的深切、他的痛苦都讓梁皇無忌無法在忍受下去………………..

「別說了。」

「明明不想在期待下去………….到了最後我卻還是捧在了手上,明明我不想在擁情感的………………….」

他說著,然後細微的低吟───────

「可是我只剩你了啊………….」

「我無法不痛恨我自己………….亦痛恨著我的脆弱……..」

「夠了……..」

「然後痛恨著我的無能……..」

「真的,夠了……」

「痛恨著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背影………」

「不要再說了……」

「我只是想要一份簡單的幸福就這麼難嗎?」

「我不想啊,我一點都不想啊!」

「其實真正自私的人是我,」

「我做不到大局,我做不到大義,」

「我想的都是我自己,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再害怕而以,」

「對,我很害怕,我很害怕這樣的自己,」

「我永遠只是那樣的自以為是,」

「然後追隨著其實我永遠也追隨不到的背影,」

「追隨著那永遠也追隨不到的你!!!!!!」

 

 

「夠了!!!!!!!!!!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所有的字字句句,都深刻的讓梁皇無忌無法呼吸,然後心痛、然後悲傷............

只能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唇,然後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吧。

他們反覆吻著對方,然後感到無比的苦澀,不論怎麼樣,卻都無法掃去那樣的哀愁和憂鬱……………………他卻感嘆著,這就是吻吧………..

如果這樣就能不要再見到他的孤獨和寂寞,那就拜託繼續淪陷下去………

所以我們 舞 舞 舞,唱 唱 唱,對著對方的腳步,在懸崖邊緣跳著舞,什麼都不需要了…………………就這樣繼續毀滅至此。

我恨你,我恨你,我恨你,我恨你。

我愛你,我愛你,我愛你,我愛你。

為什麼? 其實也沒有原因吧。

WHY? WHY? WHY? WHY? WHY? WHY?

WHY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






(END。)







後記:

只是想寫寫愛恨兩面體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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