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中羈旅 (素續緣中心/ 佛緣) 等級:PG13 配對:佛劍分說/素續緣 章回:未定 棄權聲明:所有人物皆屬於原作霹靂布袋戲所有(及所有人),這只是我對原作衍生的想像及惡趣味,這並不是意味著我擁有他們。 備註:一直想幫續緣寫點什麼,雖然可能不夠好,但真的很喜歡他,也是寫給真真的生日文,希望喜歡:P 前言: 空,白。 無邊無際的空、一片雪色的白,天和地就這樣混合在一起了。 不斷下著大雪,風狂囂的鼓動,連旅人的一絲一簍身影、也全掩蓋,入眼廉的雪白也居然是灰灰暗暗的,擾亂了視線、彷彿混淆了現實和夢境,無邊無際的全是空白。 盡頭在哪裡?邊界在哪裡?我在哪裡? 在這地方,就只是無人可以回答的問題,沒有盡頭、沒有邊界,就這樣連綿的無限深遠,踏上了雪地,連步伐也深深陷入了土地,寸步難行的讓人畏懼。 但終究還是有人出現了。 他吐了一口氣,馬上在空中化作白煙,冷冷清清、冰心刺骨,指尖完全麻痺了知覺,黑色的長髮染上了雪白,迎面而來的雪和風毫不留情地、打在了他的身上,強而有力地要阻止他的前進,即便如此,居然還是毫不畏懼的一步一步向前,明明眼前全然的空白著,它們如此地危險、又如此的令人迷失方向….. 又或許,如此的迷惑人心。 沒有任何顏色、全是白灰的世界,連日光也完全見不著,或許有著什麼、也或許什麼都沒有,天和地彷彿顛倒了一般、虛虛實實、實實虛虛,像夢一樣,卻是一個異常艱難的夢,想要脫離這樣的幻境卻是做不到,一踏錯就會完全的迷失。 『這位年輕人,勸你不要再過去了,暴風雪非常危險。』 那個老者說著。 沒想到,他也只是微笑,似乎完全不在意,豪不擔心迷失在暴風雪裡,他回答:『謝謝您的關心,不用擔心,我不會有事。』 『還是執意繼續向前行?』 『是。』 『為何如此執著?』 『有人再等我,必須離開。』 『但是向前了,就無法回頭了。』 『嗯,向前了,就不會再回頭。』 見狀,老者大笑,也決定不再勸說,拍了拍他的背,有些無奈:『唉!看來真的怎麼也阻止不了你,當真確定能再見面?』 『確定。』他笑著。 『好吧,』老者沉思了一會,繼續問著話語:『那既然有緣,可否告知尊姓大名?』 『既然有緣,那便是緣。』 『!?你是!!?』 還再驚訝之餘,突然一陣雪風呼嘯而過,奔馳在漫空之中,魯莽地闖進了兩人之間,像是惡作劇般、擾亂了視線,強勢地讓人無法拒絕,掠過了身影。 他就消失了。 沒有錯,就消失了,消失了在之中迷幻的世界裡,依然沒有黑、依然只有白,淺淺的黑白色散佈著全部,沒有邊際的空白,擋住了一絲一簍那個旅人的身影,狂囂、鼓動、散亂、奔放………吹散了他本來走過的前塵。 還來不及說出未完的話語,此時此刻、卻以全然明瞭那人的身分……一樣的冷、一樣的冰,寒透了身和心,靄靄白雪覆蓋了全部,難道連他也被這個危險的世界、掩蓋了蹤跡?不,一定不是如此。 疑惑之時,老者手中卻發現了光芒,閃耀著這片灰白的大地上,顯眼的就像是指路明燈,慢慢的張開了手掌───── 是一串佛珠,這個世界唯一的色彩。 光芒四散各地,顏色慢慢從指尖延伸,不斷擴散,最後居然散佈了所有的空白,終將不再是灰白,世界不再是顛倒,虛幻即將消失,整個大地赫然靜止,光輝像是水一般的暈了開來,本來的虛幻世界即將消失,夢境和現實,合而唯一。 再被光輝掩蓋所有的前一刻,那雙眼睛清楚的看見了佛珠上刻著字,幾乎深深地刻近了心中,一撇一豎、一刀一劃全都那麼的深刻,沒有人忘得了他,也沒有人想忘了他。 幼年的天真、第一的狂少、絕境的重生、藍衣的沉靜…….每一個他都是他。 一字一句,開著口不疾不徐地念著他的名字, ─────素‧續‧緣。 TBC. 2. 天下第一 有人在唱歌。 幽幽的歌聲穿梭在這森林之中,忽近乎遠、忽高忽低,飄渺不定地、簡直如夢似幻,像是蠱惑人心的妖精鬼魅般,試圖消減旅人的意志力,迷失著本來清明的一絲意志,他淒哀著、然後輾轉…….. 唱 唱 唱, 舞 舞 舞, 一切美的豪不真實,卻又是如此哀傷…. 到底是什麼歌聲,可以美的那麼令人窒息? 「…..寒蟬淒切。對長亭晚,驟雨初歇……」 他繼續唱著,沒有停止。 「…. 都門帳飲無緒,方留戀處,蘭舟催發。執手相看淚眼,竟無語凝噎。念去去、千里煙波,暮靄沉沉楚天闊,多情自古傷離別───」 本是清清滴滴的聲線,卻突然高亢了起來,唱著失落、唱著悲楚、唱著哀傷、唱著心痛…….各種複雜的情緒全混在了一塊,不知道是為了歌詞而感傷,又或著….只是為了傷心而傷心。 高歌那些無法劃破的心情,不能言明、只能放在心底,像是在薄薄的冰上跳舞一般,只要再用力一點,便會從此萬劫不復……緊繃著那條細線,終究會斷裂。 這樣的歌聲異常的迷惑人心,非常地吸引人….非常地美….也非常地….誘人,強烈著影響著,像是惡魔的低語,訴說著他的寂寞、他的渴望……所有他深切又濃烈的飢餓,濃烈的令人窒息,卻又哀傷的令人心痛….. 「…..更那堪、幾落清秋節……今宵酒醒何處,楊柳岸、曉風殘月…」 如此….美麗….如此迷幻……. 但,它卻是空的──── 美麗的外貌、美麗的軀體,但卻都是空的。 深深幽幽地唱著,似夢似幻….不斷堆疊而成的美,卻完全沒有心,空的,一切都是空的,沒有靈魂,所有都是死寂,沒有生命、沒有跳動,他就只是唱,無止境地唱,沒有為了什麼,沒有想表達什麼。 ……. 心已死,淚也乾,不堪回首魂亦牽…… 夢驚醒,不了情,往事如煙揮不去,亦愛亦恨,葉落聲花自殘…. 唯一駐留在那兒的人,這樣想著。 他無法得知,到底是怎樣的人,可以如此無心又如此的搧動人心? 就算是如此心如止水的自己,也微微地被牽動著思緒,但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….或許….或許只是,單純想知道,為什麼? 為什麼無心?亦或著為何如此多情? 毫無情感的表皮之內,卻是深深壓抑著濃烈的情感,既多情又無情,是否太過於深切,到最後卻全都麻木了?多情無情的充滿著惡意,既是無心卻又沉重的渴求著。 是的,他是被吸引,但卻不曾畏懼,如同自己一般,如此矛盾又是如此和諧,太過單純也太過純粹,太過無心也太過多心,像是恨著與愛著,像是惡意與溫柔….踏遍了滿地荊棘,流乾了血液,也沒人可以動搖他的內心,亦無法阻止他。 極端到了極點,卻又被融合在一起, 善與惡,黑與白,愛與恨, 像是兩面體的他和他,終將見面──── ───那人批散著黑色長髮,白皙的手臂高舉著酒瓶、對著明月,額間紅到令人刺目的印記,醉的如癡如狂,瘦小的身形卻是感到如此的壓力,狂囂的令人害怕,看似如此瘋狂卻又如此冷靜,跟本分不清是真醉還是清醒。 轉過了頭,若有似無的看了他一眼,似是並不驚訝意外出現的訪客,然後衝著他笑了笑….雖然笑的極具挑釁意味,開口說了話:「我們認識?」 「素昧平生。」 「唉,也是呢,」那人放下了酒瓶,繼續說著:「也罷,一個人喝酒太寂寞,縱使….你是不能喝酒的高僧,但有人作伴也好….雖然…..」 停頓了話語,然後故意挑了眉:「….雖然….我討厭和尚。」 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不為所動,也對刻意挑了眉算是反擊,只是應了聲:「喔?」 這反應讓對方忍不住大笑,還拍手叫好,擦拭著笑出來的眼淚,總算是露出了比較誠心的微笑,托著腮、有些似笑非笑:「哈哈哈!!很好,您這性格很有趣呢,大師,收回我前面無禮的話,非常不好意思,那既然如此就算交了大師這個朋友,您說可好?」 「當然。」 「名字?」 「殺生為護生,斬業非斬人───佛劍分說。」 「喔───」故意拉長了音節:「果然人如其名。」 慢慢拿起了羽扇,緩緩慢慢、覆上了指尖,輾轉了手腕,不疾不徐地那樣的優雅,然後幽幽的說著:「皇皇兮既降,遠舉兮雲中;攬冀州兮有餘,廣四海兮焉窮…..」 羽扇擋住了他的臉龐,卻只露出了那雙絲毫找不出任何一絲醉意的眼睛,直直盯著他瞧,亦如那樣的透徹,亦如那樣的深切,既無情又多情,既無心又多心…… 「────天下第一。」 TBC. 後記: 馬的,續緣唱個歌居然耗掉我這麼多心力好想死 這樣我到底寫得完還寫不完啊嗚嗚嗚嗚 可是為了我想謝的最後一幕TWT我要撐過去 然後對不起我只會無比妖虐化角色OTL 續緣對不起(毆 3.矛盾 或許這是個哀傷又美好的夢。 或許。 他這樣想,沒有原因,就突然這樣想。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這兒?這是哪裡?為什麼如此相似又清楚的知道、完全不是?他就像是個徬徨的旅人般,站在遼闊的草原上,不知道自己到底前往何方,甚至不知道目的地是什麼,隱約的好像有模糊地印象,卻是想不起來。 但卻從來沒有、讓他的心受到任何的慌亂無助。 既來之,則安之,這一切一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原因,才會讓他不經意的闖入了一個不屬於他的世界,這或許又是某種緣分,又或著….是什麼冥冥之中的註定? 總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關鍵,卻是缺少了更有力的線索讓自己想起來。 不過只有一件事情,他可以萬分肯定,來到這裡的原因,十之八九就是身旁的這個少年……是少年的歌聲,引導了他來到這裡,並不是因此而迷失,或是停留,而是那種無法解釋的淺意識和直覺,本能性地告訴著自己,就是他,一定就是他,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那個人。 也有可能,是為了彌補什麼錯過的事情。 「….我身上有什麼嗎?」 少年把頭轉了過來,笑著問他,這才發現自己盯著對方恍神了許久,或許並不明顯,但還是被察覺了,便搖了搖頭。 他們倆一起走在了熱鬧的大街上,人群來來往往地穿梭著,果然不管什麼時代、什麼地方,就這樣的景色或許才是一直不變的,不管發生了什麼樣的大事,對凡俗庸碌的人世間、這些的小井市民而言,果然還是如何掙口飯活在世間,才是最重要的吧。 其實,佛劍分說早些答應了和他同行,他也不清楚對方怎麼會提出邀約,看起來並不是像是個出門遊玩的樣子…….不過既然可能所有的原因、都出在這名少年身上,那大概也沒什麼好推托的,就一切由著少年。 少年對於佛劍分說搖頭的答案,保持著似笑非笑的態度,不過並沒有想要追究,但依然一副充滿好奇和有趣的表情,時不時會看著他,這讓他有些困擾。 有的時候可以挑釁地讓人不悅、有的時候卻又溫文無害地像是教養有方的公子……但有的時候……卻也冷酷的讓人畏懼。 可以前一秒看起來相當嚇人、但下一秒卻又溫順的讓人轉不過來,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?又或著,到底有多少個他?佛劍分說都快被他十分不穩定的態度搞糊塗了。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這少年一直對自己抱持著非常好奇的態度,明顯是被當成『是個有趣的人』這樣的結論,也就只有他對自己好奇的時候,看起來顯得特別單純無心機,但大多都是心思細密又複雜的感覺,到底該說他是太過簡單所以反而誤導人心呢?還是本身就是個複雜得人呢? 佛劍分說想了又想,覺得應該只是用在不同地方而已。 這個少年其實應該有著很單純的心。 那雙眼睛這樣告訴他,清澈無比的瞳孔、像是明鏡一般,所有想隱藏的思緒和情感,在他面前都會顯現、無法藏匿,尖銳的讓人心生畏懼,因為太過簡單,反而人心就那麼容易被了解,沒有任何一絲的混濁。 但是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眼神。 是的,佛劍分說感覺得出來,這個少年用著複雜難解的牆圍堵了本來孩子的他,就是個孩子,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根據,應該就是眼神洩漏了一切…… 這孩子太過聰明,不會隱藏,終將會傷痕累累,像是握著太過銳利的刀,無法靠近也無法觸摸,甚至是自己也被刀子反傷,流滿了整地的血、卻依然渾然不知。 到底怎麼回事呢?為什麼是個這麼矛盾的孩子? 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熟悉感,也令人感到相當詭異。 「….你真是個矛盾的人。」 佛劍分說忍不住道出,卻並無覺得任何不妥,他一向是個依靠直覺、且不會有任何迴避的人,但這樣突如其來的言語,卻也沒有讓對方感到不悅。 可想而知,也僅僅是挑了挑眉,低低的笑了出來,他用羽扇擋住了臉,饒富興味地看著佛劍分說:「才沒認識多久,你已經知道我是怎樣的人?」 「沒有原因,就這樣認為。」 「喔?你真是個莫名有自信的人呢。」 他這樣說著,然後停下了腳步,雖然依然那樣充滿好奇的眼神,卻是毫不畏懼地、雙眼直直盯著,故意墊了腳靠近佛劍分說,還在疑惑這舉動時,入眼廉的卻是一開始看到的那個他,清澈到讓人害怕的那雙眼睛,像是無情卻又多情,明明該是心思很深沉的人,眼睛卻如此乾淨和無邪。 沒有人可以知道現在的他,是無情的他,還是多情的他? 然後雙眼映上的,全是自己的身影,清楚地可以看見現在的自己…..很是迷惑,卻也赤裸裸地無法掩飾,如果有什麼多出來的小小心思,那也不可能逃得過這樣的眼神。 但可惜的是,他對上了佛劍分說,沒有任何多出來的心思,沒有任何的猶疑和害怕,正如他的清澈和清明,心靜止水,絲毫無任何波動,也毫不迴避地對上了他。 那人問:「你再我的眼睛裡,看了什麼?」 「我。」 「對,就是你…..」 聲音依然那樣的虛幻,如夢似幻,溫柔的如此惡意。 「….我看到了你….跟我一樣,你也是個矛盾的人….本該是慈悲…卻又有著這麼深沉的殺氣….」他說著,一字一句細膩的千迴百轉:「…你這樣,難道沒錯嗎?」 「…因為如此多心,才做得到無心…也就無法動搖…此殺非彼殺,為佛而斬業,不同意義的慈悲,這並無矛盾。」 「即使受世人詬罵和畏懼?」 「因為無心,自然便有一把心尺衡量,塵世間皆可自在。」 終於輪到他沉默了,如此堅定不決的樣子,似乎是讓他有些什麼感觸,低了眼眸,曖昧不清的眼神、充滿了複雜的情緒,收回了墊高的腳步,轉了身。 「….你很有自信。」 佛劍分說並不清楚、他為何重複了先前的話語,其實自己並不是什麼有自信的人,切確來說,是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自己,從拿起了佛牒的那一刻,就沒有「後悔」這件事情,該做什麼、該想什麼,心中早有一把尺去衡量,也壓根不知道害怕這件事情,只有該如何做好而已。 真要說信心這件事,這名少年才是真的具備這個條件的人。 他想,他是甘願矛盾,而他,是只懂矛盾。 「天下第一,這名稱比起我,才是真的自信。」 「呵呵,覺得我很囂張?」 「是很囂張,但你確實有能力囂張。」 他不可置否的大笑,以這樣的情緒反應、來回應佛劍分說的回答,似是非常開心,笑著說:「你果然很有趣!!也很會說話,每次都讓我那麼開心,居然還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,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?大師。」 聽到如此挑釁又刻意的問題,果然也只是沒有太大的反應,僅僅是回答:「就當我是個還再尋找出路的旅人吧。」 「那好!那我便當嚮導幫幫大師了。」 少年開心的笑著,那笑容既放鬆又自然。 TBC. 後記: 其實寫完我不知道該說啥(毆 寫的挺卡>< 但為了續緣我會寫下去TWT 對不起可愛的續緣(????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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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 20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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